荷塘月色中的荷塘究竟在何处？清华园的这处美景让你流连忘返

《荷塘月色》是一篇著名的散文，也是清华大学的一张名片，但作者朱自清笔下的荷塘究竟在哪里，却是一个谜。

这个荷塘肯定不是《水木清华》里的荷塘，清华大学历史专家黄彦夫先生的《荷塘月色何处寻》一文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根据《荷塘月色》的文本，做了六点推论，并采访了朱自清夫人、冯友兰、王力、王瑶等“当​​事人”，得出了令人信服的结论。

如今我们看到的“水木清华”内新塑的朱自清汉白玉雕像和重新改造的“自清阁”，正是后人为纪念朱自清而制作的作品。

这里景色十分秀丽，水清木茂。“天色昏暗，百鸟鸣唱，水清木茂。”“栏外山景春夏秋冬变化，奇异非凡；窗内云影东南北，真如仙境。”夏季，池边荷花盛开，让人流连忘返。梁实秋读书时，“曾在此地度过无数个黄昏。”他还说有“风送荷香，人在树荫下。”这个地方很小，叫它“荷塘”也许更合适——梁实秋就是这么叫它的。

不仅如此，黄彦甫先生还认定该荷塘即为近春园的荷塘。但治学严谨的黄先生不久后又发表了另一篇文章《荷塘月色何处寻？》（续），承认“文中有许多与主题不符的瑕疵和景物”，因为一位于晓东先生“展示了其《荷塘考证》一文和两张自制的相关地形效果图”。

俞先生从小就在莲塘一带长大，他根据童年记忆，结合《莲塘月色》的文本，进行了细致的考证，指出近春园一带原有七处莲塘，而朱自清的莲塘已不复存在。

黄彦夫先生告诉了我们荷塘的大概位置，于晓东先生也告诉了我们荷塘的具体位置，但《荷塘月色》里的荷塘现在已经不存在了，真是可惜。

作为读者，我们肯定不愿意接受这一点。

那么，朱自清先生那天晚上漫步到哪里去了？荷塘消失了，它现在又在哪里呢？余晓东先生的文章虽然图文并茂，但似乎对这一点说得比较模糊。

那么，我们何不认真研究一下《荷塘月色》，并结合上述两位先生的研究，亲自去看看呢？

《荷塘月色》从文章的日期可以看出，写于1927年7月。文章开头这样写道：“今夜我坐在院子里乘凉。”由此可以确定时间。7月正是满园荷花盛开的季节。

笔者原住西院45号。西院是从西门进去左手边的平房。现在是一个大院子，有点乱，像城中村。那时候很气派！1924年建的时候是一排四合院，院落宽敞，正房高大，南北朝向。这里是著名教授的住所，王国维、吴晗、邓以蛰、熊庆来、钱伟长、吴有训等都住在这里。

西院45号位于西侧，紧邻马路，即今天的“圆明园东路”。《荷塘月色》云：“墙外马路上孩童的笑声，已听不见了。”

朱自清故居西院45号

如今，45号只剩下正房和西厢房，住着两户人家。院子里都是自建的简房，有些凌乱，却遮掩不住昔日的雄伟。一位在这里住了40多年的阿姨说：我搬进来的时候，院子里就有两棵海棠树，不知道这两棵树是不是也陪伴着朱自清先生呢。

“月亮渐渐地升起来了，墙外路上小孩的笑声已经听不见了。”大概是晚上八九点钟的时候，朱自清先生开始了荷塘夜游。

他是从哪里过河的？《荷塘月色》并没有如此细致的描写，但这也是我们好奇的地方，因为西校区的南面是校河，去荷塘必须过这条河。那时河水没有现在这么深，架桥也容易，也许一两座木板桥就够西校区的教授过河讲课了，不像现在要在近春园宾馆旁架一座正式的石桥。

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荷花池并不远，距离45号大概只有两三百米，因为到金春园湖心岛的直线距离只有四百米。

“沿着荷花池，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煤渣路，路很僻静，白天很少有人走，晚上更是寂寞。”之所以用煤渣铺路，是因为以前大家烧煤取暖（现在西院里还有居民烧煤取暖，因为平房没有暖气，冬天一进西门就能闻到煤烟味），只是一种废品回收而已。

结合《荷塘月色》开篇的引言，这样的描写为我们的推断提供了重要的线索，但同时也留下了不少疑问。

开篇就提到了“我每天路过的荷塘”，作者为什么要“每天路过此处”呢？肯定是从家到教室或办公室，也就是从西院到清华学院附近。但“每天路过此处”肯定是很多教授都从这里走过，怎么会“白天也很少有人从这里走过”呢？

唯一的解释是，穿过同一个荷塘，却有不同的路径，一条是人们每天都走的主路，一条是白天也很少有人走的小路。

从实际情况看，西院通往清华学校的主干道应为现牡丹园至玉带桥之间的道路，因为这是一条通勤的近路。

那“小煤尘路”呢？荷花池呢？

春园宾馆附近、绿园北边应该有一个荷花池。

我们不妨想象一下：那时还没有锦春路，小河与湖心岛（也就是现在的绿园）之间的区域，是一片荒芜的空地和土坡，北边有一个荷塘。这个荷塘很小，四周都是树，垂柳尤为茂盛。荷塘南边是一条小路，北边是一条大路。

这样，《荷塘月色》描写的主要场景就都能得到满足了：

“荷塘边长着很多树，郁郁葱葱，路边长着几棵杨柳，还有一些不认识的树。没有月光的夜晚，路边一片漆黑，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蜿蜒的荷塘上，满眼的荷叶繁茂。”

”这时，叶片和花朵也微微颤动起来，犹如闪电，瞬间蔓延到了莲池的另一边。

“月光透过树丛照射下来，在高处茂密的灌木丛上投下参差不齐、斑驳的黑色阴影。”

“荷塘四周，远近高低，树木成林，以杨柳为最。这些树把荷塘围得严严实实，只在小路边留有几处空隙，仿佛是专门为月色留的。”

“树梢上方隐约可见远处的山脉，但只是轮廓。透过树丛的缝隙，还能看到一两盏路灯。”

只剩下一件事值得怀疑：

“一阵微风吹来，带来阵阵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传来淡淡的歌声。”

那时的“高楼”从何而来？校外不可能有。校园里只有科学馆和清华院是三两层楼房，距离荷花池有四五百米，中间有一栋大楼。如果真有人唱歌，朱先生听到了，那只能说明：夜里很静，歌声很大，朱先生听力好！否则，只能算是文人的幻想。

荷塘没了，连那些可能见证荷塘的柳树也不见了。柳树喜欢水，荷塘没了，柳树还在那里干什么呢？一天傍晚，我怀着一丝惆怅的心情路过这里。漫步向前，在游泳池的北边，我看到了一个小小的荷塘，周围都是树木，多为柳树，甚至还有一棵老柳树，粗壮的树干向荷塘弯曲。

南面是一片土坡，是零陵亭所在的小山丘。“高高生长的灌木”能“投下参差不齐的斑驳阴影”，西边可以看到山脉。这里多像朱自清那晚漫步的荷塘啊！连小路都“阴森森的”，路灯“无精打采，像口渴的睡者的眼睛”。此时正是初春，荷花还没有长出水面。夏夜，这里一定很美。

其实，湖心岛周围，是一大片荷花池。夏秋两季，月明清时，微风吹拂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是哪个大学，荷香四溢。大家心里都在吟诵：“荷叶高出水面，像翩翩舞者的裙摆。层层荷叶间，散落着一朵朵白花，有的娇艳欲滴，有的羞涩含苞；像珍珠，像蓝天上的星星，又像刚出浴的美人。”

“月光如水般流动，静静地洒在叶花上，荷塘里飘浮着一层薄薄的绿雾，叶花仿佛被牛奶洗过，又像蒙上了一层轻纱的梦境。”这是《水木清华》里的荷塘，也是夜游的好去处。

想到这里，我不禁松了一口气。

余晓东先生在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后说：“虽然《荷塘月色》中描写的真正的荷塘——这个略呈椭圆形的湖面，已经消失多年，但朱自清先生用他的文字，把这片美丽的风景永远留在了我们的记忆里，永远留在了清华大学。”

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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