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岛推敲背后的故事：和尚敲的是哪扇门？

主持人：潘志敏、吴黎明

首次参赛：真假崇远李天送

第二参与：灵慧 益新 锡鼓 王晓毅 群力 唐春兵

【解说】这是在中文报刊网“高中语文论坛”和《中学生读书报》读书天下网“语文聊吧”对贾岛《推考》进行的讨论。

1. 场景一：和尚敲了哪扇门？

潘志敏：据说唐代诗人贾岛年轻时才华不高，但酷爱诗词。他与堂兄吵架后，便出家为僧，声称写不出好诗就永不还俗。一天，他想出一句好句：“池边树上鸟儿栖，月下僧人推门。”（《李宁隐居说》），贾岛犹豫着是用“推”还是“敲”。后来，京兆益韩愈问及情况，认为用“敲”字更好，因为“敲”能凸显夜的深沉和情景的宁静。此后，许多文人就此句用“推”还是“敲”发生了激烈的争论。 当代著名美学家朱光潜先生在《咬文嚼字》一文中也发表过观点，认为用“推”字更贴切，以突出夜已深，寺中僧人已歇息。一位僧人在月光下走回寺院，推开半掩的寺门走了进去。

我认为，朱光潜先生以及历代学者在讨论这个问题时，似乎都忽略了一个简单的问题：和尚敲的究竟是哪扇门？是寺庙的大门，还是隐士李宁隐居的门？而很多人（包括朱光潜先生）往往断章取义，拘泥于对这两句诗的“推敲”，而不把它们当做一首完整的诗来看待。

真假：我觉得这两个字各有千秋，说一个字比另一个字好，是不公平的。正如韩愈所说，“敲”字在音形统一上要比“推”字好。在新韵读起来，“推”字比“敲”字好听。而正如朱光潜所说，“推”字更符合当时清静的气氛。

潘志敏：《唐诗鉴赏词典》说：

“隐居少邻，草径通荒园。鸟栖于池边树下，僧人月下叩门。过桥分田，搬石动云根。我暂时离开，又回到这里，我已信守诺言。”这首五言律诗《李宁隐居记》是贾岛的名作。全诗只是写他去拜访一位朋友，但他在生活中并没有遇到这样一件小事。它之所以受欢迎，主要是因为第二联。第二联描写了作者进入隐居时所看到和听到的风景。句中的“僧人”是作者自称的名字。作者早年皈依佛教。诗人在描写一个场景时，很难捕捉到场景稍纵即逝的“瞬间”。 这就是北宋诗人苏轼所说的“匆匆写诗追赶逝者，逝后美景难仿”（《腊日孤山访慧勤、慧思二僧》）。这首诗巧妙地捕捉到了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瞬间。看，月色明亮，水波粼粼，池边的茂密绿树林闪烁着斑驳的月色，鸟儿在树上栖息。在这万籁俱寂的荒园里，一位僧人在轻轻地敲门，那声音犹如一幅生动的画卷！“鸟儿栖息”在高处，是一片静谧的景象，“僧人敲门”在低处，是动静有声。一高一低，一静一动，相互配合得多么和谐。 而且，我们还可以想象，敲门的“咚咚咚”声响，一定会惊动栖息的鸟儿，或使它们乱鸣乱叫，受惊飞出，察觉动静后又返巢栖息。十个字，意象密集，一派幽静境界。

从上面的分析可知，“在这寂静而荒凉的园林中，一位和尚正轻轻地敲着门，那声音犹如一幅栩栩如生的画卷！”这和尚显然敲的是李凝友住处的门，而不是寺庙的门。

《唐诗鉴赏词典》亦云：

关于这副对联中的“推敲”字，还有一个几乎人尽皆知的故事。据《唐诗三百首》卷四十记载，贾岛在长安等候科举，一天，他骑着驴在街上，突然想出了这两句诗。他原打算用“推”字，后来又想到改成“敲”，举手在驴背上推敲，恍惚中得罪了时任京兆太守的诗人韩愈的仪仗，当即被抓去审问。贾岛详细地回答了。韩愈立即思索了许久，对贾岛说：“还是用‘敲’字好。”两人从此结为诗友。可见贾岛在诗歌中锻造词句的勤奋和严谨。这个故事后来成为文学创作中对词句精雕细琢的佳话。 但是，在这副对联中，用“敲”字好还是用“推”字好呢？一位唐诗专家说：“推门无声，敲门有声；推字无声，敲字有声；田野静谧，明月照耀，这时一位黑衣僧人举手敲门，声音在空间回荡，景象更显幽远。”（马茂元、赵长平《新编唐诗三百首》）这也就是说，用“敲”字比用“推”字好。大多数人可能都同意这个看法。 画家吴冠中说：“敲门发出声音，与寂静形成对比。但这种寂静与喧闹的对比，是否破坏了整体的基调？声音的加入反而破坏了画面。推门是无声的，不描述声音，只注重推的动作，在运动中画出线条，与‘留’形成对比，似乎比‘敲’更和谐，又不失画面的统一性。”他从绘画的角度提出异议，指出“推”优于“敲”，也是绝妙的解决办法。

我期待您的分析。

重元：根据《李宁隐居记》这首诗的题目和诗中描述的情景，可以判断“僧人”敲的是李宁“隐居”的门，而不是寺庙的门。因此，“僧人月下叩门”中的“叩”字比“推”字巧妙得多。这一点不难理解。一般情况下，晚上人家住所的门应该是紧闭的，“隐居”（诗中指野外的住所）的门也应该如此。李宁“隐居”的门是紧闭的，“僧人”不能直接进入，所以需要“叩”门，通知主人开门；门是紧闭的，所以他可以“推”门进入，而不必“叩”门。 至于“敲”字的其他好处，马茂元、赵长平在《唐诗三百首》中已有阐释，这里不再赘述。

潘志敏：但是朱光潜先生在《易文觉子》一书中却认为，是和尚敲了寺门。相关文字如下：

有些人不懂得词语与思想情感的密切关系，以为改变一两个词只是为了使词语更顺畅或更优美。其实，改变词语，思想情感也随之改变，内容与形式一起改变。举个大家都知道的例子。韩愈听贾岛月夜吟诗，有两句“鸟栖池畔树，僧推月下门。”便劝他把“推”字改成“叩”。这一段词语，千百年来流传下来，成为佳话。今天，人们想把挑剔的意思说得更动听些，便说“推叩”。古今中外的人也都赞叹“叩”字比“推”字好。其实，这不仅是词语的不同，更是意境的不同。“推”看似有些鲁莽，实则寓意孤僧走回寺院。 他原本是自己关门的，现在却“推”了。他要自己关门，说明他是庙里唯一的和尚。在这冷清寂寞的地方，他兴致勃勃地在月光下散步，走完就回来。他一个人去，自由自在，没有阻碍，也有着宽广的胸怀和气度。“敲”让他显得更有礼貌，也显得庙里有人开门。他好像是月夜来访友，自己也不想寂寞。庙里如果不是热闹的地方，至少也要有点温暖的人情味。相比较而言，“敲”的气氛没有“推”那么冷清寂寞。从上句“鸟儿栖息在池塘边的树上”来看，“推”似乎比“敲”更和谐。“推”可以无声无息，而“敲”必然会发出啄啄的声音，惊动栖息的鸟儿，打破寂静，似乎更添了骚动。 所以我怀疑韩愈的修改是否真如古今所推崇的那样恰当。只有贾岛自己知道，他当时在想什么意境，想表达什么意境。如果他想到“推”而写了“敲”字，或者想到“敲”而写了“推”字，我想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问题不在于“推”字和“敲”字哪个更恰当，而是他当时想表达什么心境，与全诗合拍什么。琢磨文字，其实就是在“琢磨”思想感情。

我的两个问题：

1. 举一个大家都知道的例子。韩愈听贾岛月夜吟诵“鸟栖池畔，和尚推门月下”一诗，便劝贾岛把“推”字改成“敲”。（志敏评：不是每个人都知道，但从这段话来看，朱先生“不知道”！）

2、“推”似乎有些粗鲁，但意思是孤僧在月光下走回寺院，他本来是自己关门的，现在却“推”门，他要自己关门推门，说明他是寺院里唯一的僧人，在这种冷清寂寞的场合，他兴致勃勃地在月光下走，走完就回来。他一个人来去自如，毫无阻碍，也有宽广的胸怀和气度。“敲”会显得他比较有礼貌，也会显得寺院里有人开门。（志敏评：在教这节课的时候，我怀疑朱光潜先生是否读过《李宁隐居诗》全诗，是否读过前人对这首诗的一些评点！）

我查阅了很多与《一问一答子》这篇文章相关的教学书籍和网络资料（包括网上一些新的教学设计和教案），发现之前竟然没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反而是靠口耳相传的方式传播开来。可以说：敲错了门，误导了很多人！例如：

“美学大师朱光潜先生以其深厚的人文修养和对文字的细腻敏感，在短文《咬文嚼字》中选取了几个精准的语言实例，令人信服地表达了用词要严谨，创作和阅读中要养成处处留心、处处探究的好习惯的观点。作者认为，郭沫若把“你有革命者的风度”改成“有你这个革命者的风度”，似乎不太恰当。他还认为，韩愈的“敲”是否比贾岛的“推”更好，也值得探讨。对此，作者做出了令人信服的表述。这种独立思考、求真务实的创新精神，正是我们今天推行的素质教育的精髓，非常值得学生借鉴和学习。”（摘自张光祥《咬文嚼字（网友投稿）》）

这个逻辑真的有说服力吗、经得起推敲吗？

李天松：他敲的是哪扇门？我现在的理解是，可能是李宁的门。但不管是哪扇门，我们都要弄清楚两个问题：1）李宁是谁？他什么时候出生，什么时候去世？2）“草径通荒园”，“荒”字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关注这两个问题呢？因为这两个问题关系到僧人到访隐居处时，李宁是否还活着，或者推测隐居处是什么样子。如果人已去，或者隐居处不需要锁门，那么“敲”字再合适不过了。从全诗来看，这首诗应该是一首表达诗人隐居心态的诗。根据现有的资料，李宁应该是一位隐士。隐士锁门窗有什么讲究呢？这是一个疑问。另一个疑点是，最后几句应该是诗人到访挚友归来的途中所见的景象。最后两句中的景象，是他在寺庙里、花园里，还是途中所见的景象呢？ 是因为诗人寻觅未遇隐士，在寺中心绪不能静下心来，或见园中一片凄凉，或是其他原因，才使诗人产生“暂别而归，未失隐居之诺”的感受？我想，只有明确了这些问题，作者的疑问才有可能得到解答！

潘志敏：和尚开哪一扇门，不仅仅是“推”好还是“敲”好的问题，而是体现出对待学术研究的态度是否严谨，在教学过程中是否鼓励质疑的精神。

重元：就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李凝是诗人贾岛的一位好友，也是一位隐士，他的生平不详，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这首诗的理解。

这首诗名为《李宁隐居记》，是一首五言律诗，有叙事、描写、抒情之分。叙事部分描写了诗人到访友人“李宁隐居记”时所未遇之事；描写部分描写了“李宁隐居记”及其周围环境（前两联），以及归途所见的风景（后两联）。诗中的“野”字是“荒野”的意思，与“隐居记”相符；抒情部分则抒发了诗人“隐居记”的情怀（后一联）。

贾岛也有《暮过山村》等夜游诗；诗人也有《访隐未遇》《题隐居》等访隐未遇的诗。《访隐未遇》是一首脍炙人口的诗，全诗只有四句二十字：“问松下童子，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描写的是诗人去山中探望隐士，却“未遇”。诗中只叙述了这样一个事件，并没有交代诗人与隐士的关系，也没有交代诗人来访的原因，留给读者想象的空间。《题李宁隐居》亦是如此。 诗人知道李宁的名字，并前去探望，因此可以肯定李宁是诗人的朋友。诗人前去探望，却没有见到李宁，说明诗人当时并不知道李宁的近况，而从最后一联可以推断，李宁其实还活着。李宁没有死，只是不在家。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去旅行了，就像“访隐未见”中的隐士——童子的老师一样。他出门时，“隐居处”的门紧闭，听见“月下有僧敲门”也是合情合理的。

诗歌毕竟不是科学，也不是非虚构，其内容无法也不需要一一验证，给读者留下大量想象空间是诗歌的表达方式之一，也是诗歌的魅力所在，这也算是我对上一篇的补充说明吧！

吴黎明：我的看法可能和潘先生不一样。苏轼有句诗云：“侧望是山，近看是峰，远近高低各有不同。”我觉得，在讨论诗歌的时候，由于评论家站在不同的立场，说的话也不同，难免会有不同的结论。同为桐城老艺术家的马茂元先生和朱光潜先生，本该有同一种声音，但事实却并非如此。原来一个追求的是“生动鲜丽”的画面效果，一个追求的是一种贴近作者的“清幽幽静的境界”。

显然，诗歌欣赏是追求“色泽鲜艳”的视觉效果，而这种效果在古代诗歌中是一种常见的做法。然而，从追求诗意的角度，尤其结合诗人贾岛的个人风格，似乎很难让欣赏者达到“清静幽雅”的境界。这种解释（“色泽鲜艳”的视觉效果）似乎也冲淡了诗人苦读的清静心灵感受；而且，也混淆了初唐诗歌与中晚唐诗歌的风格和意趣。因此，我们看到画家吴冠中——一个以艺术家的眼光看待自然的人。或许，我们可以在这种“诗画互意”中找到一些解释。

但我觉得潘先生提出的问题非常有价值，他到底在推哪扇门呢？我们回到这首诗中来看看。

如果按照诗人贾岛要去拜访隐士李宁的话，这首诗可以这样解释：

我住的环境很安静，来来往往的人很少。今天我来到你的住处，却看到园子冷冷清清，路上长满了青草（你这里和我这里一样）。我没有看到你的身影，却看到小鸟栖息在池塘边的树上。你的门紧闭着。我敲了几下你的木门，只有回音，没有回应，于是我就离开了。那一轮月亮，此时正一片片的遮蔽在你的门上，照亮了我的身影。哦，那一轮月亮，我还记得。当我来到这里，当我经过你池塘边的小桥时，我感觉这里和路上很不一样。这里石头闪闪发光，如丝般，云朵在移动，光影在移动。今天我来这里看不到你，但我会再来的，我绝不会违背我们私下见面的约定。

其实这首诗的前四句也可以用来形容我自己，而且似乎这种解读并不牵强——

我住的环境很安静，平时很少有人来来往往。我那荒芜的花园里静悄悄的，路上长满了青草。我住的住处很少有人来，唯一的陪伴就是栖息在池塘边树上的鸟儿。我常常一个人在野外徘徊。在明亮的月光下，我独自走回寺庙，关上我的木门。你住的地方，走过石桥后，我觉得这里的景色和外面很不一样。我看见月光在云朵上移动，在池塘里的石头上飘浮。我现在找不到你，但我会再来的。我永远不会违背与你私下见面的诺言。

如果我们对诗歌的理解，只追求“理”字，可能就会落得宋词的下场。在“理”面前，我们常常以为自己满足了，殊不知这样一来，很多诗歌的美感就会被破坏。我们要记得庄子与惠子“游濠江”的情景，惠子以为逻辑的力量是强大的，却不知“鱼之乐”。人与人之间如果一直存在隔阂，就没有交流；因为“情”，无生命的东西变得有生命，世界之间的距离缩短了，于是我们看见了“人性化”的宇宙。

对于朱光潜先生和他的文章，我觉得还是要从文学解释的角度去理解。

潘志敏：“和尚敲哪扇门？”是寺庙的门，还是隐士李宁隐居的门？这个问题表面上看，对诗的主题和意境影响不大，但实际上却有助于我们正确引导学生解读《一问一答子》这节课，探究朱光潜先生是否断章取义，拘泥于这两句诗的“推敲”。我发现很多教材并没有明确这个问题，常常误导学生！所以，我个人认为，这个问题的讨论是必要的！

崇元：我觉得这样的讨论还是比较有意义的，欢迎朋友们继续发表自己的看法！

（二）场景二：也许当时没有敲门或者推门？

吴黎明：我觉得贾岛的《推靠》还有很多问题没有讲清楚，需要讨论吗？

灵慧一心：个人觉得用“敲”字更好。不管是谁的门，也不管是动的还是静的，关键是他是“客人”。既然是客人，哪怕门是半开着的，直接推门进去总是不好的。我们可以问，他进门干什么？里面有人吗？其实很简单，不管是谁的门，里面有人吗，只要不是自己的门，直接进去总是鲁莽的，尤其对于一个读书人来说。而且，不敲第一扇门，就一定要敲第二扇门，因为他是进门找人的。

我家孩子刚才也发表了自己的看法，觉得“敲”字破坏了静夜的意境，但又觉得用“推”总是不合理的，所以“推考”就成了仔细斟酌词语的代名词，因为矛盾很难化解。我觉得有一定道理，如果硬要说清楚，那只是我们在琢磨“推考”。对于高中生来说，只要列举一两个观点，引起他们自主探索，就达到了琢磨的目的。

吴黎明：既然是诗歌，还允许去推敲，这不是已经延续了一千多年了吗？我觉得继续“推敲”这个“案子”还是有意义的，毕竟对学生来说很新鲜。通过不断地推敲，学生其实就是在不断地走近我们的诗歌，理解我们的诗歌。何乐而不为呢？就像嚼橄榄，其实并不能满足饥饿，却感觉里面有无穷的味道，我觉得这就够了。而且，我们在研究诗歌的时候，往往只强调灌输诗歌的大概意思，而忽略了学生对诗歌的直接感受和理解。而在学生对诗歌的理解和感受方面，我们往往抓不住学生的好奇心推敲的意思，不能让学生产生像这种“推敲”一样强烈的好奇心。

凌慧仪心：很有道理，就像母鸡下金蛋一样，让学生在这种神秘的体验中进入诗歌。

小毅：对！这样的思辨，对学生来说，很新鲜，很有意义。看了上面的讨论，觉得朱光潜先生确实断章取义了。从原诗来看，应该是李宁门，而不是庙门。一个有意义的话题，学习就是要发现，上面的老师给学生做了一个榜样。我学到了很多！启发了我——在以后的教学中，我应该注重引导学生做一些有意义、有特色的“思辨”。

凌慧仪心：这个题目很好，很有意义，我们先来谈谈思考，以探索的方式展开对话。

吴黎明：潘老师提供了很多信息，先谢谢您！也谢谢凌晖逸心老师！确实，“题目很好，很有意义，大家可以先从讨论开始，探讨一下探索精神。”

不过我还是觉得“推”字更好。我们讲诗，通常只注重有没有“生动”的画面，这似乎已经成为讲诗的一个通病，所以我不赞同马茂元先生的观点。讲诗，还是不能拘泥于个别的字句，而是要欣赏诗的意境和意蕴。这里我想说的是，我们要注重这位勤奋的诗人的“幽静而独特的境界”。

铁皮鼓：黎明哥，讨论很有价值。既然讲到炼词，就免不了要提到推考这个典故。我个人一直支持用“推”，不支持用“敲”。原因很简单，“推”比较自然，“敲”太突兀。如果认为只有用声音才能表现沉默，我觉得这就好比贴在柱子上弹琴，这里重要的是语感。有网友从外面开始讨论，也不算坏办法，看完很有启发。

小毅：我们来看看1998年高考语文试题及答案：

阅读下面唐诗，回答14-15题。

李宁隐居处题刻（贾岛）

隐居少邻，草径通园寂寥，池边树上鸟儿栖息，月下僧人敲门。

过桥分田，移石移云根。我走了一阵又回来了，我遵守了我的诺言。

14.这首诗中句子解释不恰当的是（ B ）

A.《狄李宁隐居图》中的“狄”是写作的意思，“隐居图”是僻静的地方。

B.“闲居”一词的“邻居少”是指李宁从小就有邻居住在附近。

C.据说“僧敲”句中的“敲”字，本意是“推”，“推敲”一词由此而来。

D、“幽期”句中的“幽期”表示同意退出，“不负言”表示不违背诺言。

15.对这首诗不恰当的分析是（C）

A.上联用简练的语言勾勒出李宁生活的环境，暗示了他隐士的身份。

B、“月下和尚敲门”这一句子，以声音来对比寂静，与“鸟语花香，山清水秀”这一名句有异曲同工之妙。

C.中间两联以叙事和景物描写为主，首尾两联则明显地表达了作者对隐居生活的向往。

D.诗中描述的事件虽然不是很严肃，情感也不是很戏剧化，但由于注重词语的精炼，所以读起来非常令人难忘。

吴黎明：我觉得这个高考题目设计得不太好。诗歌有很多种解读，特别是古诗，这种确定性的答案只能毁掉诗歌。我觉得对诗歌的理解应该有多种解读。我觉得我们这里的讨论本身就可以说明一些问题。

灵慧一心：读完上述文字，从诗歌的意境上看，静夜里敲门声确实破坏了场景的宁静与和谐。至于夜间行走的体验，人们通常行动轻柔，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惊扰暗夜精灵。这其实已经破坏了诗歌美好的意境。作为诗人，能捕捉到此刻的诗意，心境也必须与夜景一致。如果有一点噪音，诗歌的灵感必定会像栖息的鸟儿一样受到惊扰。

现在回到主题，无论诗的成功或失败，月光下的门是否可以进入而不敲门的门，我认为可能不敲门，而庭院必须是诗人可以自由地进入和退出的地方，否则诗人在上面的故事中的猜测是有点虚假的，因为这句话是在诗歌中的一位，而是唐纳德。如果不敲门，这不是一个人的家，那将是有点偷偷摸摸的，而没有主人知道这一猜测确实是一个很难解决的矛盾。

由于可以猜测和敲门，因此我们不需要在解释这首诗时关注猜测的真实性。

wu：确实，诗歌受到情感的启发，其价值在于偶尔的成功。真的很困难。

诗人是孤独的，要有深刻的精神相遇，就像我们在陶宗中看到的那样，他们的态度很困难。因此，这位代理的真实本质。

Wang Qunli：我认为“ ”一词的选择不应与特定的生活经历和精神上的感觉分开，但诗人的经历和感受是最重要的，但是一旦出版了文学作品，它具有独立的文学价值和审美意义，因此永恒的辩论是不可避免的！

唐·兴（Tang ）：这首诗是由吉·道（Jia Dao）本人写的，这也是他的个人经历。

WU ：我认为当时的人们可能对诗歌有一些神秘的看法。

Tang ：我的意思是，Jia Dao敲门还是推了吗？

Yixin：我认为他要么没有敲门或推门，否则他不会犹豫。

Tang ：是的，我认为Yixin说的是有道理的。

Wu ：SU的诗意是很有意义的。

Tang ：如果我们能找到相关文献来证明这些猜测，那将是非常有趣的。

WU ：像Li 的诗一样，有些谜团只能留给读者，您猜到越多，他们变得越有趣，对吗？

我记得克莱夫·贝尔（Clive Bell）在他的书艺术中说：“当日本寺庙宝藏的政府编辑奥卡穆拉（）先生首先来到欧洲时，他毫不费力地欣赏了没有创造意志和技巧的画家的作品，但专注于形式的创造在文学和轶事上，他只看到了它们中的粗俗和混乱。同样，高度敏感的欧洲人可以在不思考的伟大的东方艺术中回应有意义的形式，但对轶事和社会批评无关，对艺术的轶事和社会批评，这是中国业余爱好者的概念，这是对绘画的概念。与对诗歌或文学的理解一样。

当然，从这种猜测中，我们也可以感觉到盛大的诗人如何追求痛苦的文学梦想，而韩Yu的决定总是让我认为有很多事情值得一提。

苏（Su）有一首诗说：“从侧面看，这是一个山峰，这是一个山峰；我认为，在讨论诗歌时，批评者处于不同的位置，这是不可避免地会有不同的结论。和五颜六色的“图片效果”，另一个正在寻找与作者接近的“僻静和独特的领域”。

显然，诗歌是追求“生动和生动的”视觉效果，但是从追求诗歌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种古老的诗歌，尤其是与诗人Jia Dao的个人风格有关，似乎很难实现“ and ”。因此，唐朝早期的诗歌的风格和兴趣与中间和晚期诗歌的诗歌。

WU：我注意到中国文学的历史，他的生活是诗歌的，“有一天没有诗歌，我的内心就像是浪费。”因此，他是不可避免的。

：谢谢您，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Wu ：Su先生，我认为许多才华横溢的人会非常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