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若揭 庄子·达生中扁子对孙休所说的至人之德究竟是什么？

【成语来源】

出自《庄子·大圣》

【原创内容】

有个叫孙休的人来到门前，惊得子辩和青子大吃一惊，说道：“休，你在家乡无人看见，就不算有德；在患难无人看见，就不算有勇。可是你在田间地头倒霉，在世上侍奉君王也不顺，在家乡做客，却被贬出郡国，你为何怨天尤人呢？休是恨这样的命运吗？” 扁子说：“你没听说过圣人自作主张吗？忘了肝胆，抛弃了耳目，漫无目的地游走在尘垢之外，沉溺于闲散的事业。这就叫做事不靠谱，长进不治本。现在你装点学识，震慑无知者，修养品德，揭露污秽。你走路的样子，就像揭开日月的面纱一样光鲜亮丽。你身体完好，九窍通达，没有因为耳聋眼瞎，跛脚跛脚而英年早逝。和其余的人相比，你算是幸运的了。你又何必在意天的怨恨呢？你走吧！”孙子出去了，扁子进来了。坐了一会儿，仰天长叹。弟弟问：“先生，你为什么叹气呢？” 扁子说：“修来时，我曾告诉他至人之德，怕他惊慌失措。”弟子说：“不对。孙子说的对吗？你说的错吗？它不能糊涂。孙子说的错吗？你说的对吗？它糊涂了才来，有什么罪过？” 扁子说：“不是。从前有一只鸟，栖息在鲁国郊外。尹君很喜欢它，就大摆筵席，弹奏《九韶》来娱乐它。鸟儿听了，就伤心失措昭然若揭，不敢吃喝。这就好比要求自己喂鸟一样。如果要自己喂鸟，就让它住在深山老林，浮在江河湖海，用蛇来喂它，到平地上它就没事了。现在修来教化愚昧的百姓，我给他讲了最完美的人之德行，就好比用车马来载老鼠，用钟鼓来娱乐野鸡，这怎么能不令人震惊呢？”

【故事内容】

春秋时期，鲁国有个人叫孙休，他经常和他的老师卞庆子讨论修身立身之道。有一天，他去拜访卞庆子，说：“我的命运实在不好。我在乡下生活，没有人说我修身不善；我遇到危险，没有人说我不勇敢；但是我种地的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好年景，侍奉君王的时候，也没有遇到过好世事。我就像被乡下人抛弃，被郡人流放一样。我到底是得罪了老天，才会遭遇如此恶运？”

了解孙修的卞青子听了孙修的话，心里十分同情，安慰他说：“难道你没听说过圣人的做法吗？忘却内心的肝胆，排除外面的耳目，逍遥于世外，无为而始自在。这就叫有所为而不居功，有所长而不居功。”

话锋一转，卞青子说起了孙休：“你现在自夸聪明以吓唬愚人，修炼德行以凸显污秽，到处炫耀，仿佛自己捧着日月行走在大道上。又能保住身体，九窍通达，不至于半途受损，变得又聋又瞎又跛，还能生儿育女，天伦之乐。这不是已经很好了，已经很幸运了。你哪还有时间埋怨老天？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吧！”

孙秀走后，卞青子进屋，坐了一会儿，突然仰天长叹。弟子问：“老师，您为什么叹气呢？”卞青子回答：“刚才孙秀来了，我把圣人的事迹给他讲了，我担心他听了会惊慌失措。”弟子说：“不对，孙秀问的对吗？老师回答的错吗？那错的当然不能迷惑对的。孙秀说的错吗？老师说的对吗？那他自己迷茫了就来这里，又怎么能怪别人呢？” 卞青子说：“不是这样的。很久以前，有一只鸟飞到鲁国郊外，鲁王很喜欢它，就杀了牛羊猪来喂它，还安排弹奏《九韵》来取悦它，可是那只鸟就开始愁眉苦脸，不敢吃喝。这就叫以己养己，这是不对的。如果以养鸟的方式养鸟，让它在森林里生活，在江湖里飞翔，自由地啄食食物，那就万事大吉了。现在孙休只是一个无知的平民，我却给他讲圣贤的所作所为，这就好比用车马来载老鼠，用钟鼓来取悦麻雀，他怎能不害怕呢？”

这句成语的意思是，真相已经揭露，一切都水落石出了。（孔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