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与反感的根源在哪？（深度好文）

当我们在日常生活中提到乌托邦时乌托邦是什么，人们会想到纸上谈兵，并认为乌托邦是不切实际的。 但这种对乌托邦的理解实际上是对理想理论的理解。 这并不是《1984》、《美丽新世界》等反乌托邦小说所反对的乌托邦。

由于中国文化没有西方文化中的柏拉图主义，人们无法区分理想理论与此类反乌托邦小说中描绘的乌托邦之间的区别。 因此，你会认为建立一个彼岸世界，设定一个目标和理念，都是乌托邦式的幻想。 但事实上，这只是一种形而上的特征。 因此，我们大多数人所认为的对岸美好世界的反对，其实并不是对乌托邦的反对，而是对理想主义的反对。 至于唯心主义（观念论），我们在哲学史上已经看到了太多对其的批评，这里不再赘述。 简而言之，如果乌托邦仅被理解为一种想法和纸上谈兵的思考计划。 然后它排除批评。 事实上，它所排斥的并不是赫胥黎在小说中所描述的乌托邦，而是对本质主义和柏拉图主义的批判和反对。

那么问题来了。 当我们谈论乌托邦时，我们通常会想到反映此类乌托邦社会的反乌托邦小说。 同时，我会深深地感受到这些反乌托邦小说的批评是非常合理的，我也将能够深刻地理解，如果未来的世界是反乌托邦小说中描绘的世界，那将是多么可怕。 于是，人们对这种乌托邦抱有非常恐惧和厌恶的态度。 然而，乌托邦不仅仅指理想的理论，也不仅仅指美好完美的世界。 那么，这种恐怖从何而来？ 反乌托邦小说中的乌托邦有什么可怕的？ 换句话说，当我们提到乌托邦这个词时，我们感到的恐惧和厌恶的根源是什么？

赫胥黎在小说《美丽新世界》中描述了一个非常美丽而又可怕的未来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物质生活非常丰富，科学技术高度发达，人们接受着安于现状的各种约束和教育。 一切都由标准统一。 人们的欲望随时随地都能得到充分满足，享受衣食自由。 不必担心生、老、病、死的痛苦。 这就是“美丽”的部分。 然而，真正可怕的是，在这个新世界里，在机械文明社会里，没有家庭、人格、情感、自由和道德。 人与人之间根本没有真正的情感，人性在机器的磨砺下被泯灭。

乌托邦的“美”来自于乌托邦的建设性。 源自标准化规则。 这些都是马克思主义所描述的异化的真正根源，也是网络空间科学所描述的网络空间的结构性悖论。 正是因为这种标准化，社会才得以完美构建，社会文明高度发达，人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规范性和建设性构成了未来文明的“美”。 然而，正是这种标准化，将人与人格、情感、道德割裂开来。 这就是马克思所描述的资本主义的异化状态。 异化之所以会产生如此可怕的未来社会，是因为思维是一种普遍的结构。 思维会利用这种普遍性来定义一切本来就具有丰富内涵的事物。 因此，情绪在结构上受到调节，消除了个性，只留下了共性。 更具体地说，两个人之间存在着情感关系，人与物之间也存在着情感关系。 但思想决定了人必须按照标准生活，社会必须以规范的规则建立。 而这样建立起来的社会，就是一个脱离情感的社会，就是反乌托邦小说中描绘的乌托邦社会。

小说中的乌托邦社会之所以既美丽又可怕，就在于它太建构、太标准化、太意识形态化。 这不正是我们整个《网络空间与网络学》所揭示的吗？ 从这个意义上说，人们所说的乌托邦确实只是纸上谈兵。 因为思维结构化的必然结果实际上会回归到柏拉图主义的理想论和目的论。 人们对理想主义的唯心主义的反对，不可避免地包含着对过度建构的社会的反对和厌恶。 不过，我更想揭示的是，小说中的乌托邦更多地指的是一个全球性的结构性问题，这就是网络空间科学想要揭示的网络空间规律（网络空间的稳定必须依靠外部稳定性来维持）。 小说中的乌托邦社会其实就是我们在《黑客帝国》中看到的，机器建筑师所向往的绝对完美的赛博空间。 这就是机器建筑师所追求的绝对理性的社会。 而这样的社会想要保持稳定，不加上人类不可预测的情感“缺点”是不可能的。 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外部世界末日。 换句话说，我们对“乌托邦”表现出的厌恶和恐惧，正是因为这种乌托邦完全脱离了情感，无法实现，并且必然带来外在的末日。 而在这种建设性的本质下，社会将不可避免地在这种建设性的异化中成为晚期资本主义形态。 这种资本主义的社会符号是用绝对理性和结构性思维构建的。 此外，这种社会会不遗余力地掩盖它所造成的疏离问题。 他可以掩盖任何形式的资本主义，并将其伪装成任何其他社会形式，包括马克思主义。 而且，当人类灭绝的时候，他必然会迎来世界末日。 这才是对这种社会真正反感的来源。 因为它是与特定的人和有情感的人分开的。

想象未来的关键在于需要消除未来社会的异化问题或者说对解决异化问题有深入的思考。 换句话说，我们需要在对未来社会的想象中加入情感的成分。 由此，我们得出了基于希望和情感的未来愿景。 同样，我们也可以区分出这种意识形态建构的乌托邦与希望哲学所描述的“乌托邦”的区别。 它们之间的关键区别在于它们是否是一种思维建构的理论建构； 或者它们是“乌托邦”，旨在激发人们的情感，给人以物质上的希望实现。 前者的重点是为人们构建一个完美的社会体系，而没有添加任何可能的人类情感因素的考虑。 后者是基于对人性的深刻把握来构建对未来社会的愿景。 区分两者的关键在于它们对未来的描述中是否包含了物质性和泥土性。 比如扎克伯格提出的元宇宙概念就是一个典型的思维建构乌托邦，因为他不断地向大家讲述元宇宙的去中心化交易体系和自由社交体系。 不断地给大众一个柏拉图式的概念，而不是谈论如何理解普通人，不谈论社会上如何对待艺术作品，而是对艺术作品进行标准化和数字加密（指NFT）。 他们从来不说如何让人在虚拟宇宙中拥有真实的感情，防止疏离。 正是因为虚拟宇宙脱离了人类特定的情感和艺术，所以可以断定它是晚期资本主义的产物。 或者用本书的话说，虚拟宇宙是一个不断制造网络空间幻象的精神乌托邦。

从这种思维方式来看，网络空间是建设性乌托邦的对立面。 赛博空间不断强调，其意义在于让互联网更加真实、更加地球化。 让真情融入网络空间，让现实空间的思维成为消费的建设性场所。 让人们的意识形态纷争转移到网络上，换取现实世界中人们的真情实感。 这就是赛博空间所追求的未来。 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网络广场所倡导的未来社会是非建设性的。 因此，在网络空间想象的未来，社会还有很多空白，也有很多我们无法预测未来会发生的事情，有很多困难需要克服。

但问题其实没那么简单，因为如果以它的建设性来判断的话。 我对网络空间条件下的未来社会的描述本身就是一种文字描述，而文字本身就是建设性的。 这意味着读者必然会理解我对未来社会的描述是一种建设性的社会想象。 然而，当我写对未来社会的憧憬时，我并不是把它写成论文和社会建构理论。 当我写未来社会会是什么样子的时候，我想象了未来社会的具体场景，比如第一次使用矿机收钱的农民，使用互联网学习理论的学生，以及打工的孩子。完成学业的领域。 分配的实际作业的场景。 我的脑海里有一些具体的、情感化的想法。 但是，我只能用现在的文学方式来向大家表达这些东西。 但一旦我写得更一般和更具体。 人们会把我的具体想象误解为理论的建设性。 这是语言与文字网络切割的具体体现。 每当我说话时，言语都会冲破丰富的情感。 这让我对未来的想象陷入了一种乌托邦的思维。 因此，即使在这篇文章中，有些人仍然会接受这种语言的阉割，并认为我只是进一步构建和解释。 这是一个永恒的、无法解决的问题。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想继续强调，虽然我描述的未来在写作风格上采用了常见的描述方法。 目的是吸引更多的人先用思维去理解，然后在更普遍的社会想象中激发情感上的理解。 这种方法的终点是实现希望哲学和滋养乌托邦。 也就是说，整个第五章最终必须算是最纯粹的科幻小说。 不管你是否同意我的论点，请把所有对未来的描述当作一部影响你的情感、激发你自己的动力和希望的科幻小说，而决不能将其视为对未来的描述。 从社会的理论建构来看。 当我写下充满网络空间的未来社会时，我并不是想描述未来社会将有多么建设性。 我在写我对未来的想象时，试图用对未来的某种建构性描述来影响一些被思想寄生的人，最终激发人们对未来的希望，最终激发人们实践的动力。 这就是身体营养乌托邦的真正含义。

正如马克思所说，他没有对未来做出任何具体描述。 马克思想表达的是，他不会用思想来构建任何未来的社会。 但这并不意味着马克思不会激励人们建设未来社会。 如果希望和激情、勇气和决心都消失了，我们现在的社会就不会存在。 革命先烈们正是用身体的激情和热血，用对未来的希望和勇气，用自己的艰辛和努力换来了我们现在的社会生活。 这是一个真正的乌托邦所能给予人们的最宝贵的东西。 这就是信念和希望。